丁漠漠神情凝重,不死心盯着陈今墨,“今墨,你真的不关心妈妈为什么会哭?要是爸爸妈妈分开了,你想跟着爸爸还是妈妈生活?”

她一心为儿子打算,生怕属于他的东西被陈今研抢去,教他怎么讨好丈夫,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甚至在婚姻遇到危机,也做好了割舍小儿子,让他跟在父亲身边,拥有更好的环境。

但她的小儿子不是这么想的,他似乎根本看不见妈妈的良苦用心。

陈今墨聪慧的感到母亲话里的深意,本能感到慌张,他想要让妈妈不要追问这种无聊的问题,但看到母亲渗人的目光害怕了。

他是年纪小,又不是看不清形式,妈妈是家里的女主人,但是妈妈都要哄着爸爸,爸爸显然才是一家之主。

相比时刻陪在自己身边的妈妈,陈今墨理所当然认为跟爸爸搞好关系,才能得到更多。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他跟妈妈穿的衣服,坐的私人飞机,都是靠爸爸赚来的。

但他并非不爱妈妈,陈今墨机警的避开话题,“妈妈你今天好奇怪,你问我这个干嘛!你们又不会分开,你这样问我,不管我怎么回答,你们都不开心,所以我拒绝回答。”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丁漠漠目光幽沉,声音如掺了冰渣子般刺人,“妈妈在你身边,你连哄一下妈妈都不愿意吗?”

陈今研却没听出妈妈情绪不对劲,他习惯地用急躁表达自己的不安,“你到底要干嘛!妈妈你别生气了,我选你还不行吗?”

丁漠漠眼中的光彩似乎一下子被神明夺走,她深吸了一口气,静静望着小儿子,眼神变得深远,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突然,丁漠漠伸手轻柔地抚摸了一下陈今墨的脸,仿佛在触碰一样易碎的珍宝,似乎只要稍微加大力度,这件珍品就会碾碎在她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