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远比指责辱骂更有杀伤力,她跟甩掉拖油瓶一样的东西,真的如愿以偿将她当作一个陌生人,不带一点亲人该有的感情。
这是她曾经所希望的,但现在却成了刺向自己的利剑。
您好丁女士:
本以为上次去信会是最后一次打扰,没想到又要冒昧请求您的帮助。
我现在面临困境,因祖母离世,我又是未成年人,遍求亲友无人愿意做我监护人,将被社区送往福利院,实在走投无路,只能请求您挂名做我监护人。
这期间绝不打扰您给您添麻烦,万望您看到这封信,可以施以援手,感激不尽。
丁漠漠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她以为看了这三份信良心会好受一点,但她更痛苦了。
她从来一刻有这么清晰的感知过,妈妈曾经给过她一个机会,可是她没有收到这封信。
妈妈在人生尽头还心心念念记挂着这个孩子,在为他谋后路。
可是她这个母亲,却能狠下心肠,这么多年不闻不问。
那个孩子也曾经写信恳求过她,一次是为了让她见妈妈最后一面,另一次是为自己,也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
“妈!”一声稚嫩的童声突然劈空而来。
丁漠漠如梦初醒,看着小儿子惊恐的神色,眼泪刷的一下掉下来,一腔柔情终于有了寄托的地方,“对不起宝宝,妈妈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对不起哥哥,也照顾不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