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法医对人向来冷淡有礼,他从没见过他发怒。

“我不会签字的,你们走吧!”陈复止面色有了几分阴鸷,丁漠漠让他签保证书他没多大感觉,但孟法医显然看不下去了,如果他真的签了,孟法医恐怕会生气。

“陈先生?”助理没想到陈复止会改变主意,试图挽回。

“出去吧,不然我叫保安了。”陈复止下了逐客令。

孟昨非泛着刺骨冷意的眼睛看着向助理。

毕竟是单独面对两个男人,助理也知道不能惹怒陈复止,她无奈看了一眼丁漠漠,向她示意。

丁漠漠眸色幽深望着陈复止,心情复杂至极,她早就将签字的事情抛在脑后,会不会被陈复止报复这件事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她现在忧心的是陈复止究竟生了什么病,为什么看上去状态那么不好。

明明前几个月,他还是清俊帅气的小伙子,现在却像半只脚踏入棺材一般没有了活力。

前所未有的慌乱袭击着丁漠漠,她讨厌过去,讨厌耻辱,但那个耻辱也是她的孩子啊!

她也是一个女人,一个母亲,一个亲手抱着那个耻辱过了六年苦日子的妈妈。

“我们先走。”几乎是逃难,丁漠漠急忙走出病房,不敢多看陈复止一眼。

她想要一个答案,一个让她心情可以平复,可以说服自己跟过去二十年一样,没有心理负担好好过日子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