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想想,从村口过来走个来回,腿肯定要受累。”程山跟在阮柯后面劝告,语气很真诚。

二麻子心里想着,我程哥这么关心我!还担心我来回走的腿受累。

这家伙把二麻子感动的呀!犹豫着说:“行,那我再考虑再看看。”

“好哦,那我们先回家啦,再见!”

“好嘞,明天见明天见!”

跟二麻子道别后,阮柯和程山沿着小路,披着月光往家的方向走。

阮柯把手上的瓜子仁吃完,两只手往裤子上拍了拍,现下洗不了手,没那么讲究。

拍完后他伸手要去拿程山手上的木板凳,“程哥,给我拿一个叭,你一个人拿两个也很累的呀!”

这一声“程哥”一叫,程山原本紧捏着的手立刻跟抽了力气似的软下来。

他本来不想让小知青拿的,他一个粗人拿就够了,结果小知青这才叫了一声,原本的坚持就荡然无存。

不过“程哥”这个称谓,总让人感觉着小知青对他的敬畏和客气,两人之间隔着层膜。

“叫,叫我阿山吧,不要叫程哥。”阿山是程山父母在世时给他起的小名。

阮柯接过程山手上的凳子,“好哦,阿山。”

与幼时父母带着疼爱的叫声不同,小知青的声音更加柔软缠绵,渗透着些蜂蜜的甜腻来。

仿佛、仿佛在唤着情郎。

把程山叫的都不好意思起来,随便找了个话题,“教书是不是从明天就开始了?”

“是的,队长是这么说的,这三天就试试情况,每天下午讲两个小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