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嘉勋合眼放轻呼吸。
雍鸣在旁边翻着茶料自言自语:“我有一发小,我俩感情特别好,他是个很机灵,很有主见、有理想的人。反正我觉得按他自己的活法儿,早晚能干成一番大事。
不过他大学一毕业,家里就给安排各种家世牛逼的相亲对象,后来他抗不住了,乖乖结婚生孩子当官太太。
前两年突然查出淋巴癌,走的特别突然。
我俩最后见那次,他说他这辈子过的没意思,从头到尾都在照顾别人的感受,到头只总结出俩字:憋屈。
我刚才看你那样……感觉特别没必要。
各活各的又不是活不起,你管别人高不高兴、开不开心干嘛?
想骂就大声骂,想哭大声哭呗!
谁都只活一辈子,你又不欠他们的。”
寿嘉勋的耳朵好像在听,身体却已经睡着了,脑子里晃来晃的依然是萧知衡的身影。
想他。
后来电话嗡嗡蜂鸣把他叫醒,寿嘉勋迷迷糊糊接听,果大叔问他在哪。
他说他跟雍鸣在外面喝茶,吃完午饭再回去。
果大叔陈默两秒,说:“都两点多了,你们还没吃午饭?你到底在哪?我去接你。”
寿嘉勋把电话给雍鸣。雍鸣言词恳切:“果总,我俩在咖啡厅,他刚才喝一半眯盹着了,这就去吃饭,等下我送他回去,您甭担心。”
果大叔这才挂断电话。
雍鸣把手机还给他,问:“你想吃点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