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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君淮,以前的那些事都过去了,往后就算了,爸爸应该也不想看到。”祁柏看向身旁的人,他得为自己的行为创造合理的说法,至于别人信不信想他管不着。

从他说第一句话开始祁君淮就已经有预感,可这样懊悔的话竟然是从祁柏的口中说出来,什么意思,荒唐了二十多年的人一朝醒悟倒是上演起父慈子孝了?他是不是忘了自己叛逆的行为让祁临安进了好几次医院?现在惦记起这点父子情,难道大伯这次真的病重,祁柏的突然改变是为了回来和蔺墨争家产?

隔着几米远的玻璃花房,坐在轮椅上的祁临安面色柔软,他竟然还能等到这一天,一向叛逆的祁柏竟然能讲出这种话来。

蔺墨站在他身后,同样看到也听到了祁柏的那番话,神情却没有多乐观。

“大哥,没想到你这次生病反而让小柏懂事,我就说他以前还是太小,心智不成熟,可几十年的父子情,不会因为血缘关系说断就能断的,现在你终于可以放心了。”说话的正是同行的祁书桁。

祁临安颔首,“我只希望他们兄弟俩都能好,往后终究要靠自己。”

“这是当然,不过应该是三兄弟,不管什么时候君淮都不会不管小柏的,他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祁书桁的每一句话蔺墨都听懂了,却不屑于在祁临安面前和他呛声,只有能力不足还心比天大的人才会想要靠花言巧语来走捷径,跳梁小丑罢了。

祁临安没有接他的话茬,身后齐伯通知已经备好晚餐,一行人出了花房,祁柏和祁君淮也同时进门。

家宴没有食不言的习惯,祁书桁笑着道:“这样才好,家宴就要整整齐齐的,以后小柏都不能缺席。”

祁柏看向祁临安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