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戍垂眸看着人:“你确定要我去那边要?”
桃榆恍然想起什么,脸一红,差点忘记了今天来城里的大事儿。
他疏忽有点扭捏:“还是、还是在别的药铺拿算了。”
前些日子他七叔家里的小堂哥回来省亲,打小七叔家里的小堂哥对他就不错,两人也是一众兄弟姐妹里最好的。
先前他跟霍戍成亲的时候小堂哥没能回来,这朝年底回来探亲,还给他带了不少新婚礼物,他和霍戍便一并过去吃了饭。
小堂哥比他大上一岁,比他早了半年成亲。
丈夫是同州城下县城里的人,说是县府里的工房典史。
桃榆只在那头来提亲送聘礼之时见过一回,长得还是挺高大的,就是很黑。
工房管理县水利,事多如牛毛,能二十余岁干上那位置,定然是肯下功夫的人,风吹日晒的老成些也不足为奇。
他那小堂哥纪杏蔗嫌人家黑,原本没多乐意,奈何七叔做主,他也只得嫁过去。
婚事定下后还在家里哭了几天,桃榆被叫过去开导。
纪杏蔗虽是不情愿,可也没委屈自己,夜里一边哭一边翻着小册子,教导桃榆要通晓房中事,否则成了亲丈夫不喜欢,日子更是难过。
如今人回来,桃榆倒是瞧着他那小堂哥乐呵呵的,俨然是哥夫待他不错。
两人虽都已成了家,又还分别了大半年的,话儿却只比以前多,不比往日少的。
桃榆不好意思问旁人的婚后之事,自也找到了人说。
这朝方才从纪杏蔗那儿问到了法子,还得是要用些膏药,又时时练习才行。
桃榆想着什么膏药他自做便是了,可惜纪杏蔗也未曾随身带那些东西,他也没法子拿来做参照。
于是将事情说与来霍戍听,叫他想办法弄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