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理智让她没把最后一句话骂出口。
京安看差不多了,问:“爷爷想要我跟他们走吗?”
这是她又一次开口询问。
厉老还没说话,厉成鸿先不干了。
他从来没被个丫头片子这么骂过,气得跳脚:“爸,你想清楚,如果这个神经病治不好,厉家怎么办!您不能让一群人陪这个疯子玩过家家!”
“怎么办?!”颜晴气笑了,这种时候还搞人心态呢,“跟伯父有关系吗?再说厉京安没事你非要说他有病,那他是您遗传学上的儿子,你是不是也要去精神病院住一段时间。”
“厉家没有厉京安,好似就是您的一样,您那个儿子我也远远看过了,装模做样,首鼠两端,和您一丘之貉,您确定厉家到您手上不是败光?”
笑死,这年头辣鸡竟然也会通过贬低陷害别人抬高身价了。
更垃圾了。
“爷爷……”
京安想要老人给个说法,“您也要因为这些画作给我定罪吗?”
厉老无力避开她的眼,对她眼里的难过感到心痛:“没有。”
这话说得并没有多少底气。
看到画作时,他不可思议,满心痛楚,真就在厉成鸿和汤悦的话里觉得京安病入膏肓,他想着要怎么治他,所以才会犹豫,真的去思考让京安住院的可行性。
可这话他不敢说。
颜晴今晚大逆不道的举动,起初他只觉得这个无脑维护京安的女人在发泄一些无意义的情绪,但是等到京安受伤的眼神看过来,他突然发现自己对孙子的维护竟然还不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