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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啊。”陆非凛熄灭手里的烟。

“你来这里干什么?”

“没什么,这不是给我外甥来送新婚礼物。”陆非凛将手里一个精致的礼物盒塞进邹北期手里,“我连外甥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前几个月见他,身边还没人。”

“前几个月?”

“酒会见过,不过他没发现我。”

邹北期捧着礼物怔了怔。理性分析,即使昨天陆非凛被孟引声当做刀子刺人,但陆非凛本人其实并没有过分的言语或者动作,况且他作为诚规制药的雇员,很难拒绝身为上司的孟引声的做客邀请——当然他本人的真实感受,邹北期很难推测。

现在陆非凛也没有做出任何敌意的举动,他其实找不到什么理由拒绝对方的礼物。

“谢谢,但是下次不要再来了。衡时他不想见到你。”邹北期将东西暂且递给旁边的保姆。

“我知道,他这个人脾气就是倔。虽然说不要他的人并不是我,但我也没办法怪他恨我。他这些年不容易。”陆非凛无奈地耸肩。

邹北期不是几句话就会对别人改观的人,因此保持沉默。

场面因此显得尴尬,陆非凛招招手就要走,嘴巴重新叼起他那根未燃尽的烟,转头边走边点火,最后上车离开。

邹北期暂且让保姆把礼物收到自己房间一个隐蔽的角落,以免被偶尔进门的衡时发现。不用猜他也知道,衡时要是知道他收了陆非凛的新婚礼物,脸色能有多难看。

“在找什么?”衡时冷不防出现在身后,邹北期差点没吓得栽倒下去,被身后人轻轻搂住,“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

“没什么,掉了个不重要的小东西,找不到就算了。”邹北期说着从角落退出来,看着衡时将行李箱拉开,一样一样往里面收拾东西,大部分都是御寒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