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得。”虽然比不上衡时,全程参与谈话的邹北期也被话语刺得不舒服。
“嗯,没生气。”衡时朝邹北期伸出手,似乎是想把人抱在怀里,但愣一愣之后还是收回动作,“怎么反倒是你这副表情?”
“我和你现在在同一条船上,你被人折桨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衡时冁然而笑:“还不高兴吗,又要我哄你?”
“不用,我现在好多了。”
“嗯。刚才的事,谢谢你。”
“我应该的。”邹北期没忍住提起陆非凛的事,“你有舅舅?”
“血缘上是。他们家后来突然又有了孩子,我出生的时候,舅舅也才十岁左右。”
“关系很差?”
“二十多年都没见几面,你说呢?我不承认他是我舅舅。”衡时冷笑一声,“我恨他们一家人。”
邹北期迟疑一下,轻轻抓住衡时的手:“那他也不是我舅。”
“乖。”衡时摸了摸邹北期的头发。
客厅陷入短暂的沉默,衡时蓦然开口:“你没什么想问吗?”
“问什么?”
“自从结婚之后,你没见过我的家人,也没有收到任何我家里人的问候,不觉得奇怪?”
“你想说的话,自然会说的。”实际上邹北期早已知道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