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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想衡时为什么突然提这么一嘴,就要求本身而言很合理,毕竟保持距离这件事,仅仅只是单方面意识到的话显然难以成立。只是邹北期颇不明白,衡时是真的对别人的关心过敏?还是对他过敏?可之前在中心医院,衡时还主动牵他的手腕,和孩子无关,对方本不用这么做。

“我知道。”

……

邹北期记着这句话,即使早餐看着衡时十分别扭地用右手先切开香肠,再放下刀取叉子送进自己嘴里,也没有任何要插手帮忙的意思。

虽然他已经第九九八十一次看不下去了。

“吃自己的。”衡时注意到他的目光。

“我吃饱了。”邹北期自从放假,吃饱饭除了摆弄花花草草也没别的事干,便有了理由坐在位置上看着衡时发呆——虽然他也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算难受也非要看着,估计还是因为对方手上那道为他而受的伤。

“去拍照片,养花,睡回笼觉,都可以。”

“都不想去。”

“看别人吃早餐觉得香?”

还别说,吃东西这件事确实是看别人吃比较香。“我没有还想吃的意思。”

“我也没有要分给你吃的意思。”

“……”真不客气。

衡时上周六还要提着公文包回公司,这周六倒是不紧不慢地往自己嘴里塞食物。邹北期没忘记对方因为受伤请假的事,此时此刻看到衡时整理衣物准备出门的模样,没忍住问:“你去哪里?医院?”

“嗯。”衡时没有多说,扣上白衬衫最顶上的一颗纽扣便走出门口。邹北期听见门外轿车呼啸而过的声音,脑海里无端冒出一个要跟上去的念头。

谁让他衡时是他的挂名丈夫兼孩子他爸兼像他灵魂亲爹的工作狂兼因为他受伤的外伤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