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邹北期自知不吃早餐不是好习惯,于是强迫自己拿起勺子舀碗里的粥,还没放进嘴里,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恶心感翻涌上来,他立马扔下手里的东西奔向洗手间,扶着洗手池开始干呕。
衡时跟进来,站在旁边扶住他:“怎么样?太严重的话我叫医生过来。”
“不想吐了,肚子疼。”邹北期说这么几个字仿佛花光全身气力。衡时连忙搂过他的腰,扶着人在沙发上坐下,隔着衣服轻轻揉他的肚子:“好一点吗?”
“嗯……”邹北期整个人瘫软,后背无力地往后靠。衡时小心翼翼地调整邹北期的姿势,让人直接平躺在沙发上,一只手继续揉弄对方的腹部,另一只手抽过茶几上的纸巾,擦去眼前人额上的汗:“还受得了吗?”
“还好……”
“你看着不像还好。”衡时将被汗浸湿的纸巾暂时扔在一边,朝邹北期伸出手,“疼就用力掐。”
邹北期无暇思索,直接就攥住那只暖热的手掌,腹部的疼痛刺激着他忍不住用力握紧,甚至在皮肤上留下几个深深的指甲印。
衡时两只手都没闲着,邹北期的疼痛发作多久,他的动作就持续多久。一直到邹北期的表情放松下来,衡时才将手抽回,视线掠过手背上的指甲印,并没有过多在意:“不疼了?”
“不疼了。”邹北期下意识有些不好意思,“……谢谢,太麻烦你了。”
“我是孩子的爸爸,是你的丈夫,没什么可谢的。下次我不在,记得叫医生。”衡时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将邹北期拦腰抱起来,“上楼去休息吧,至少今天早上向公司请假。”
衡时把邹北期轻放在床上,多问了几句最近反应发作的情况才下楼,提起公文包去上班。
这段时间衡时下班都很晚。有时候邹北期早早睡下,半夜还能隐约听到楼下传来的开门声。他偶然在别墅里碰见闫则,没忍住好奇心多嘴问了一句,对方才告诉他,衡时是在忙新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