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北期刚回完也深感自己可笑,以免再丢人现眼,他放弃言语,在准备睡下之前,又翻身下床看了父亲一眼,确认对方状况平稳才重新躺回行军床。
“你爬上我的床就是为了你爸爸?”
没等邹北期眼皮落下,他就被衡时一句话炸得精神。
“算是吧。”邹北期索性承认,他也找不到什么更好的理由。
“哦,那你还挺能自我牺牲。”
这算是在夸他吗?邹北期品味半天没想出什么合适的回话,衡时恰好将主题从这上面转移开:“你睡吧。”
……
邹北期没想到自己一觉就睡到大中午,他缓缓从床上爬起来,视线不经意间落向衡时,对方一如既往看着机器上显示的数字。
他匆匆忙忙爬起身,这才发现枕头旁边放着一根药膏和棉花棒。衡时分明没有看他,却已然觉察到他的动静:“抹你锁骨上的伤口用的。”
邹北期道谢,将东西小心翼翼收进口袋。他目光转向床头,这才发现两份营养餐已经备好。“你买的?”
“闫则买的。”
也没有很大分别,邹北期想。尽管他对医院的营养餐毫不感冒,但还是谢过衡时的好意。
他没忍住对着塑料袋里的透明保温饭盒打量半晌,企图和他接下来要吃的食物加深了解,仅仅只是这么一个小动作,却还是被床另一侧的衡时捕捉到:“怎么,不是你那炒粉不乐意吃?”
“那倒没有,不是你说不能吃那个的吗,吃这个也行。”反正最近他闻到那股味道就莫名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