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庚年摆摆手,将常服褪下,甚至都来不及清理沙子,迅速将官服穿上身:“家里无事, 但外面情况不容乐观。县城都这般模样,下面的村子,以及北部那边肯定更加糟糕,本官得尽快带人过去确保所有民众安全,稳定民心。”
可现在县衙哪里还有人可用啊!
再者说江县那么大, 足足二百多个村子, 两万余口人,怎么在短时间内确定所有民众的安全?更何况还得稳定民心?
自古以来, 只要遭遇天灾, 那这个地方必定会遭遇重创。
富春叹了口气,没有将心中的忧虑说出来,苦笑道:“希望那帮小子们这次能争点气,赶紧回来帮忙。”
陈庚年坐在办公房里, 笃定道:“先生放心, 他们绝对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的。”
因为数月之前那场危机,他同样是坐在这里, 等到了不顾一切来县衙支援他的小子们。
富春闻言微微一怔。
江县骤然遭遇沙暴灾难, 但作为一方父母官, 陈庚年的脸上却没有半分畏怯, 眉眼间尽是坚毅。
尤其是提起县衙那帮差役们的时候,县太爷的肢体动作都没有那么紧绷了。
于是富春突然就懂了陈庚年的信念、信心源自哪里。
有县衙那群小子们在,县太爷手底下有人可用,他相信自己的部下,也做好了带领部下们去安抚民心的规划。
一个能够关键时刻力挽狂澜的领袖,当然少不了有一群优秀的追随者。
但,他们双方绝对不是单方面的,追随者盲目依靠领袖的关系。
而是互相成就,彼此汲取信念勇气的关系!
这一点,富春此前从未细想。
他甚至一直觉得,陈庚年生来就是霸主之资,天生有帝王之相。
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