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绒进屋就把外套脱下挂在架子上,他要收拾东西,一不小心就会把它弄脏,它看起来可贵,弄脏了也不知道几个月工资才够赔。

屋子小,东西却放得井井有条,白绒从角落里拉出行李箱放倒在地,先把为数不多的衣服收好再管其他的。

傅槿舟拉开半掩的门,比他家浴室都小的屋子让他感到心梗,阁楼倾斜的天花板不允许他这个一米九的大个儿进去,除非他站在正中间,当一根承重柱。

白绒小心翼翼地直起腰,确保不会撞到脑袋后才开口问:“你要不要进来坐着等我呀?”

嗯,或许他需要把头插进天花板里才能当承重柱。

“你在这住了多久?”傅槿舟询问。

现在他们俩是夫夫,身份不同心境也不同,没有感情归没有感情,婚后他会给白绒足够的尊重和物质条件,冷处理永远不是最优解,在他眼里白绒现在还是个小孩,适当的关心非常有必要。

“啊。”白绒挠挠头,“从白家里出来就住在这。”

“他们没给你钱?你才刚十八岁,读书的费用,基本的生活费他们都不给么?”

“没有给过。”

傅槿舟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他想过白家夫妇会苛待白绒,却没想过他们根本不拿白绒的命当命。

白绒不懂傅槿舟为什么是这个反应,好像在生气,又好像在心疼,好复杂的情绪。

“我不想要他们的钱。”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白绒不喜欢那个家,就算他们给他也不会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