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运摇头,“你再怎样都牵连不上我。”
这就是身为九级钳工的底气。
焦夜怀笑了笑, 没再说什么,而是接过工具箱钻进机器底下开始拆机器。
陆运跟在焦夜怀身旁看了会, 发现焦夜怀真的只是在认真拆机器,实在帮不上忙就离开了。
焦夜怀就是这样一个人,一旦全神贯注起来,仿佛全世界都被他遗忘。
当车间突然陷入一片漆黑之中,焦夜怀才猛然反应回神。
他抬头望去,眼神之中仿佛还残留着茫然,不知身处何地,又发生了什么。大约几秒钟之后,他双眼中的茫然褪去,逐渐恢复了清明。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中澄澈而清亮,有种洞悉万事万物的透彻。
原来已经不知不觉中天黑了,工人们都下了班,打更人把总闸拉了。
焦夜怀从机器后面出来,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待双眼适应黑暗后,一点点摸索着来到门旁。
大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焦夜怀就去开窗,可是窗户也在外面被锁上了。
焦夜怀想了想返回车间挨个工位找过去,最后在一个工位上找到了手电筒。
他拿着手电筒再次返回车间,就着手电筒算不得明亮的光线继续研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