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夜怀冷笑,“我没添乱,我是认真的。
我跟你妈这婚离定了,她跟我一场,离婚又总是对女人格外苛刻些,所以家里除了属于我的那份口粮外,我什么都不要。包括钱和房子,到时候你们谁养你妈,你妈的东西就给谁。”
焦夜怀故意这么说,老二老三贪婪,知道他净身出户什么都没有,无利益可图,绝对不会想着跟他。
“爸,你这么分,啥都给妈了,那你以后住在哪?”老大傻乎乎问道,换来冯翠花狠狠一个瞪眼。
不管怎样,这个大儿子还惦记着丁大柱,焦夜怀还是有几分欣慰的。
他道:“村头有个破屋子没人住,之前知青们在哪里住了,后来嫌弃那边实在住不了就搬走了,我就住那里。
以后,你们谁跟我,就住在那边。”
“可那房子根本就不能住人,但凡能将就,大队也不至于给知青们重新建知青点。”老大又道。
“总不能把你妈撵出去吧,所以还是我离开这个家吧。”
这时候沈老师匆匆进来了,发现了丁家不同寻常的压抑,他道:“老丁,都啥岁数了,别做糊涂事。”
焦夜怀道:“你也别劝我了,我意已决,就差你给写份离婚协议。”
焦夜怀跟沈老师就是普通村邻,关系说不上多好。请他过来,是因为他是除了大队长和大队会计外,为数不多的会写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