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页

霍行捏紧拳头,唇边泄出一抹轻笑:沈二姑娘还真是肤浅的可怜,只是为了一张好看的皮囊,便被蛊惑着去做背心不义之事。如若她明知而为,便是又蠢又坏,如若她被欺而为,便是蠢得无可救药。

此女子如此不堪,但他还要费尽心机拉拢成婚,霍行只觉得荒唐可笑。

他太阳穴抽了抽,压下恶心,吩咐:“备马,去窦家。”

既拉拢傅英辞不成,其又为阻碍,那么便别怪他动手削除。

靖安侯府马车帘子用的是薄软香云纱,既能遮阳又不妨碍光亮。一张雕花矮几上摆着茶水书籍,三围长榻上各自铺着柔软坐垫,铜鎏金狻猊兽炉冒出的袅袅白雾仿若一道屏障,将里外俨然隔开。

车门口打着哆嗦不停擦汗的人,头都不敢抬,双手摁在裘毯上两股战战,他像是僵硬的躯壳,被那阴鸷的目光盯得快要破裂,许久,他偷偷咽了下口水,忽听头顶传来一道浅笑。

头皮登时发麻,豆大的汗珠啪嗒掉在裘毯上。

“知道为何要抓你?”淡淡的嗓音带着股不怒而威的尊严。

“我我不知”他说完,又忙改口,嘶哑着喉咙摇头:“我是被逼的,我不是自愿的,贵人饶命,是窦大人让我这么做,否则便会叫人掀我的摊子,将我撵出京去。”

也不知是他胳膊软了还是吓得瘫了,扑通跌在裘毯上,怎么也撑不起来。

傅英辞掀开眼皮,瞟向坐姿端正的沈萩,她明明年纪不大,却是眸光清明气势笃定,别说是跪下这位,便是自己也被眼神震慑住。

沈萩似乎没有继续盘问的意思,唇微微抿紧,扭头朝晃动的车帘方向看去。

“傅世子,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