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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沈萩就很是坦然地爬了上来,环视车内布置后径直走到对面软榻上,就像这车也是她的,动作自然镇定。

傅英辞的手摁在腰间,那股味道又来了。

好像手也有点不大对劲儿,开始发软,冒汗。

难道她的香囊里,果真添了别的东西,所以自己才会产生幻觉,做出那种诡异可怕的噩梦?

傅英辞的眼神变得尖锐,缓缓抽出匕首,刀尖朝着沈萩腰间香囊挑了挑。

“解下来。”

从茶肆出来后霍行便一直派人跟踪,沈萩来找傅英辞,也是迫不得已。她既已编出赴约的借口,只能硬着头皮再来叨扰。

但看此时傅英辞的神色,似乎不大痛快。

但她也不会为着他的不痛快而下车去,霍行怀疑她,恐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继续跟踪,若如此,她需得早些跟傅英辞谈条件,使他能配合自己,以达到庇护的目的。

她抬起眼睫望了望傅英辞,那人狭长的眼眸满是戾气,烦躁,伸出来的手捏紧匕首,不耐烦地挑眉瞪着她:“香囊,解下来给我。”

沈萩没有犹豫,低头解下香囊系带后递过去。

傅英辞瞥到她的细指,葱白一般柔嫩,他看了会儿,忽然又想起梦中那手指如何压在自己喉间,肩膀,当即咽了下喉咙,用匕首尖挑起系带。

先是悬在眼前打量了一遍,鹅黄色软缎打底,绣着女孩儿喜欢的牡丹花,霍行把香囊收到掌中的同时,视线依旧盯在沈萩脸上。

他抽开系带,香囊里面还有一层银白色内衬,他蹙眉拨弄香料。

沈萩见状,主动解释:“香料的成分很简单,艾叶、菖蒲,还有佩兰薄荷草,另外为了应景,我添了几味菊花瓣儿。”

傅英辞不信,低头继续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