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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夏芸菲正在抹眼泪,“若非丫鬟跑来报信,我都不知娴儿进了地牢,妾身信任国公爷和小姐,才将娴儿留在了国公府,谁料竟出了这等事。”

她哭得梨花带雨的,瞧着好不可怜,谢芷澜总算明白,苏娴为何惯爱装可怜了,敢情学的她母亲。

谢颉站在距她几步远的地方,神情冷淡,眸色复杂,半晌才道:“你先别急,有话慢慢说。”

夏芸菲眼泪不要钱似得往下掉,偏偏哭态优美,口齿清晰,“娴儿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如何不着急?国公爷好狠的心,说娶我的是您,不愿与我来往的还是您,如今又对娴儿弃之如敝履,她也是您的女儿啊。”

谢芷澜一张俏脸霎时失了血色。

哪怕早就怀疑他对苏娴的态度非同寻常,谢芷澜也没料到,他竟真是苏娴的父亲。他既娶错了人,大可成婚当日就与母亲说清楚,以母亲的性子,不可能缠着他不放。

他们完全可以和离。

他既不肯和离,为何还同苏娴的母亲纠缠不清?苏娴仅比她小了一个月,母亲刚怀上她,他便跟有妇之夫有染,置母亲于何地?

谢芷澜手脚冰凉,脑袋嗡嗡作响,一时僵在了原地。这时,她忽地听到一声轻嗤,谢芷澜瞳孔微缩,转身时,恰对上一张俊美浓稠的脸。

对面包厢传来一声,“谁?”

安国公也听到了这声轻叹,他警惕地抬抬起了头。

谢芷澜心中一慌,忙上前一步,捂住了韩王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