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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都已经二十出头了,在这方面的胆量还不如一些小孩。”

说到最末,语气里的自嘲很明显。

简今兆感受到他低落的情绪,彻底没了挣扎的心思,他敏感地偏了偏头,企图避开俞演讲话时的温热气息。

俞演调转了一下姿势,侧躺在了简今兆的身边,“你知道的,我从小就被养在一个阿姨家里。”

简今兆记得这事,上回在酒店喝酒时,俞演就曾透露过一点儿身世——

他的父母只管生不管养,他从小都是寄人篱下长大的。

“自打我记事起,我对名义上的爸妈就没什么印象,六岁那年,照顾我的阿姨和我说,我的亲生父母难得有空、要陪我过生日。”

“她把我带到了那个全然陌生的家中,嘱咐我周末要乖乖听话后就离开了。”

那是俞演记忆里第一次对“母亲”两字有了实际的印象:精致的、高贵的、漂亮的,但就是让他感受不到一点儿属于母亲的温暖。

“她给买了很多玩具、给我买了大蛋糕,可她每隔几分钟就要当着我的面打一通无人接听的电话。”

俞演还记得,随着一通又一通未被接通的电话,对方的情绪越来越糟糕。

直到最后一通电话被接起:

“她开始一个劲地指责对方说话不算话,说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生的,凭什么只有她需要推掉工作赶回来?她的时间也很宝贵也很值钱……”

“……”

简今兆越听越觉得离谱。

明明是最应该被期待、被呵护的生日,却要眼睁睁地看着父母在电话里大肆争吵?甚至意识到自己是不被重视、不被认可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