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消息后,萧谙的心也立刻跟着飞到徼城去了……然而他身为皇帝,享有世上至高无上的权柄,也务必要承担天下兴亡的责任,很多时候反而不似常人那般随心所欲,只能按下激动慢慢来。
萧谙先是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将政务安排好,差人在宫中理事,布置好路上的哨岗后才启程离京。
皇帝对外的说法是微服私访,实则他骑了一匹快马,带上一支暗卫精锐队伍,悄悄南下往徼城去了。
他想见徐京墨,立刻,马上,一秒都不能再等了。
披星戴月地赶到徼城后,萧谙得到先行来徼城的眼线回禀消息,说是徐京墨今夜去了徼城最大的酒楼,他简直要被气得吐血。
萧谙忍下情绪,跟在徐京墨身后来到了这酒楼,暗中观察着那个他思念的人。只见徐京墨潇洒地倚在圈椅上,喝酒谈笑,对前来索赏的女人来者不拒……萧谙眸色沉沉,不知不觉中,杯子都捏碎了两个。
看来……没有他的生活,徐京墨确实过得很惬意。
萧谙顿觉头痛欲裂,突然生出些退却之意——若没有他,对徐京墨来说才是更好的,他是不是该成全徐京墨的惬意,从此不再出现徐京墨的生活中?
“劳驾让让。”徐京墨的话打断了萧谙的思绪。
徐京墨随手拨了拨萧谙的身体,目光中情绪淡如白水,好似在同一个陌生人讲话:“你挡了我的路。”
这般态度让萧谙的心脏痛得蜷缩成一团,不断挤压出一股股苦涩的汁液,让萧谙连笑都挂不住了。他盯着徐京墨半晌,而后半跪在地上,将头轻轻靠在徐京墨搭在椅子扶手的手背上,用近乎虚弱的气音说道:
“对不起,哥哥,我做了许多错事……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只求你别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