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岚影问。
“没有。”
老熊摇头,“他还有几天就要被赶出应天宗了,哪还能当什么首席弟子。”
江岚影扫了摇光一眼:“赶出应天宗?”
为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当年属下在山脚捡到他时,他挨了重罚,人都要活不成了。”
老熊说着就咬牙,“属下请遍了全城名医,才捞回了他的小命。不过他醒来后,识海似乎有所损伤,记不得当时在应天发生了什么事。他养病期间,属下同他讲了多年来的一次又一次相遇;他稍好些后,每每月下抚琴,属下便与他和歌,渐渐地,我们就成了知己。”
“原是如此。”
江岚影垂眼,“所以你当年与应天宗搏命,不惜武功尽毁,就是为伶舟讨个公道?”
“是。”
老熊松了牙关。
“那一次若不是尊主施以援手,属下如今也没命说这些了。”
故事到这里,形成了闭环。
故事里的光阴转过了几百个春秋,故事外的红日也落了西山。
江岚影指尖一弹,屋内的灯火便幽幽亮起。
“在黄粱里,你与本座私下如何相处暂且不提。在外人面前,你还做那个风头无两的游侠岳枕南,别搞砸了。”
江岚影说着,没再看老熊,“起来吧。”
“遵命。”
老熊从天亮跪到天黑,腿脚不太利索,但也丝毫不敢怠慢。
“尊,尊主。”
他揉着膝盖,小心翼翼凑向江岚影,“您此行来找属下,就是想听伶舟的故事吗?”
他怎么觉得哪里不对?
“那是其一,其二……”
江岚影变戏法似地一翻手,就将一块木牌扣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