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扭头,就撞见江岚影不知何时凑近的脸:
“猜猜看呢。”
她很大度的样子,“猜错了,就罚你去死;猜对了,就奖励你去死。”
魔头:……
妈妈他搞到真魔头了。
一时之间,除了业火燃烧的毕剥声,四方旷野,竟别无他响。
“不猜?也要死哦。”
江岚影轻飘飘地抬手,高大火墙便坍塌而下,那么多魔头在火海里痛呼挣扎,而江岚影的绛衣正在大风里与焰尖共舞。
“收工。”
她拍了拍手,稍稍蹲身,用指尖点两下脸颊,“快,奖励我。”
小道士:……
她轻松得就像什么都没做,还厚着脸皮要奖励。
可他还是扬起脸,在她脸颊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奖励她,也是奖励自己。
分神这具肉·体凡胎不禁折腾,眼瞧着过了子夜,小道士一上轿撵就睡了过去。
被突然枕了肩膀的大魔头:……
她掀起帷幔,向着随侍的白将:“慢慢走,稳一些。”
因着江岚影这一声号令,巡游的车队从子夜走到日上三竿,硬是还在雍州的大山里打转。
小道士被日光晒醒,不由得用手遮了下眉骨,一睁眼,就瞧见耳侧的绛衣;再一抬头,差点亲到江岚影颈子上去。
小道士吓了一跳,可不知出于怎么样的心思,居然揣着砰砰直撞的心脏,胆敢枕在原处,佯装没睡醒的模样,闷着嗓子问江岚影:“到哪了?”
“还在雍州。”
小道士听见江岚影胸腔内传出的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