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岚影没注意他的反应:“先不要动。”
她说着,就迈步向洞中走去。
山体已被打穿,能走的路其实很少。江岚影没一阵就来到了另一端,抬手抚在并不规则的山岩上。
这里的山岩豁口很新,依稀有些割手的碎渣,确实是最近才被捣坏成如此;不过在这些看似新鲜的断裂处,也当真如裴临所言,有旁人旧法的痕迹。
看来第一次的破坏被弥补得相当及时,几乎是破坏一发生,就有人出手遏止了灾难。
谁会这样关照金犀城?
江岚影捻了捻指尖的碎屑,并指结了一个印。
赤红色的法阵在她脚下铺展开来,山岩上每一丝旧法的痕迹,都与她的法阵起了共鸣;共鸣声叮咚,好似铜制风铃的脆响。
风铃,风铃……
江岚影细细分辨着法阵传回的提示。
比起风铃,这动静更像是同心锁相撞的、轻而沙沙的响。
江岚影于阵中抬眼。
她大概知道,当初是谁在关照金犀城了。
与此同时,法阵与旧法的共鸣达到极致,赤红色的光自阵中脱出、奔向洞口,复原出当年旧法的情状——
无数条系有同心锁的红线横亘在洞口,它们一条搭着一条,织成蛛网一般密密匝匝的线网。
月老。
江岚影望着那线网,眸色加深。
“当初你赴西山时,见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她问身后的裴临。
裴临一身的白甲都被线网映得发红。
“不是。”
他诚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