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这回受了无妄之灾,她特意到食堂给她买了小蛋糕。
而江潮和戚野就没有这么幸运。
“你说我这张嘴!怎么就这么贱啊!”下午放学后,江潮一边拖着数学办公室的地,一边和戚野抱怨,“但凡我进来先看看情况呢?这下倒好,许愿没事儿,我完蛋了!晚上回家我老爹还不揍死我!”
戚野擦着办公室窗台,面无表情听着。
把三个窗台都擦得干干净净,他去水房洗抹布,顺道拎走了江潮洗拖布的水桶。
陶老师也没重罚,只是让他们把数学办公室打扫干净。
初二没有晚自习,一放学,教学楼里的人基本走光了。
水房在一楼的另一端,他把桶放在水槽里接水,在旁边的水龙头洗抹布。
还没洗完,背后传来一连串格外轻快的脚步声。
“除夕夜也是因为你妈妈?”
许愿还没来得及开口,背对她的男孩像是背后长了眼睛。
语气平淡又精准地发问。
她想说的话被瞬间堵在嘴里。
戚野从来没问过那天晚上的事,如今他突然问起,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半晌后轻轻应了声:“嗯。”
“她一直都那样,我,我也……”许愿站在水房门边,有一下没一下抠着手,“……习惯了。”
其实很难说习惯还是麻木。
毕竟没有谁乐意天天挨骂,但如果不习惯,她还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