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信原坚持道,“她是朕的第一个女人,按宫里的规矩,必须赐赏。”
他露出了怀念的神色,悠悠走回来两步,站在梅望舒面前,低声感慨,
“腰若约素,气喘如兰,处处惹人怜爱,朕极喜欢她。若是能把她带回京城——”
话音未落,梅望舒笑了笑,“若天子失德,臣这个天子近臣,难辞其咎。只能引咎辞官归乡,从此隐居山里不出了。”
砰一声关了院门,差点擦到了当今天子的鼻尖。
今天齐正衡随侍御前,正在院墙下蹲守着,眼见着圣上没进去多久就被梅学士送出来,砰的关门,倒似吃了个闭门羹,吃了一惊,急忙赶过来,两边和稀泥,
“陛下,梅学士爬山累着了,这两天身子不舒坦,连带着脾气也不大好……”
话说了一半,却见洛信原没有丝毫怒意,站在门边,摸着差点被夹扁的鼻尖,居然还露出一个回味的神色,自言自语道,
“要挟我。”
齐正衡惊了:“梅学士……要挟原公子?该不会是哪里误会了?”
“无事。走吧。”洛信原当先走去。
齐正衡闭上了嘴,跟在身后,心里默默地想:
大病一场之后,圣上这边看起来好了……但还是处处不对劲哇。
——
这天早晨起来,轻车简从回了京城。
当日便雷厉风行,撤了紫宸殿的黑布,召一群重臣去紫宸殿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