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人鱼有半人鱼的缺陷，也有半人鱼的好。

宣流以前没有很在意缺陷，也没有很在意跟人建立亲密的关系。

朋友总会有朋友，朋友也总会成家。

就算不婚主义，也不会彻彻底底的孤独。

她那时候想要后一种。

命运向来喜欢打脸，宣流现在抱着申遥星，突然觉得以前的自己好幼稚。

有老婆才知道老婆好。

有牵挂才知道搜肠刮肚的爱到底是什么滋味。

就是我想陪她到老。

申遥星的声音有点哑，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不说话都噎得要命。

“那你会比我早死吗？”

宣流哭笑不得，“这个问题你要我怎么回答？”

申遥星踩了她一脚：“你知道的。”

申遥星想问的还是人鱼缺陷，祁荔曾经说过当年的宣流来发情期如果找不到伴侣，也可能会死。

申遥星没吭声。

她想：怎么对宣流来说活着就这么难呢。

宣流：“我不想。”

说完她咬了申遥星的耳朵一口，“你呢？你觉得你会比我早死吗？”

申遥星：“这个问题你来问太没水平了，我可是人啊，生老病死不是正常的吗？”

宣流：“可我是你的人，也是正常的。”

申遥星：“不一样！谁知道你这些非人类怎么搞的！”

宣流脸上的鳞片若隐若现，在顶灯下显得绮丽无比，甚至接近当年申遥星第一次看到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