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差不多?不好就是不好,好就好!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模棱两可打马虎眼了?!”
孙田被训的哆嗦了一下,站直了身体,垂着眼睛正经地回道:
“你不在将军府,咱们的人情绪不好,每日的练习也提不起精神来,早上在院子里头,也都是各练各的。”
谢元听闻,丹凤眼眸光闪烁,好像一下子就知道了为什么那些人心情不好了。
她能理解。
自己朝夕相处的战友同袍,死在了一场不明不白的内斗之中,最后没有一个人作为反贼被处罚。
她不忿,她不平。那些人同样也不忿,也不平。
谢元的怒气平复了许多,换上了些许的伤感和愧疚,她移开目光的时候,眼睫毛抖了抖,随即放低了声音地说道:
“等我去跟陈老伯说一声,回将军府熬药养伤,跟你们一起练。”
“是。”孙田应了一声,没有敢反驳。
谢元一手拎着剑,一手捂着腹部的伤口往后退了两步,看着队列里头的那些生面孔,高声说道:
“先将军中制式套路武一遍我看看。”
“是!”众人应诺,然后就快速散开了距离,拔剑出鞘,一时间呼喝声起,随着“一二三四”的声浪,一招一式的舞了起来。
沈留祯在廊柱的后头看着谢元挺拔的侧影,正好将她所有的表情都看在了眼睛里头。
他从她冷峻的面上看到了恨意,从她那清亮的目光中看到了急迫。从她紧紧握着重剑的手,看到了刺破障碍的决心。
揣着袖子的沈留祯,不由地皱起了眉头,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他爹沈庆之的担心是对的。阿元有自己的打算。这件事情,她肯定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过去了。
她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