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说,“君子和而不同,草民对待宗常侍便是如此。如果太子殿下怪罪我,草民便会如此作答。太子殿下一定不会跟草民计较,嫡皇孙放心吧。”
“君子……和而不同啊……”乌雷望着远处的白云,跟着念了一遍,似乎在咀嚼这句话的意思和用途。
半晌,他很是爽快地说了一句:“要不说孔子是圣人呢。他老人家说的话,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反正我也不喜欢那个宗爱。”就抬步继续朝着不远处的学堂而去。
沈留祯连忙跟在他的身后。
……
……
第二天,沈留祯依旧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进了东宫。但是这一次在外头等了许久,都没有见乌雷出来,而是看见许多人进进出出的忙活。
他突然就想起昨天他们聊天时候说的话,心想:不会这么点背吧?昨天刚说要骗个病假,今天就真的病了?
沈留祯越想越着急,于是直接拽住了一个出门的小太监,问道:
“劳烦解个惑,嫡皇孙是生病了吗?”
那个小太监也是个汉人,含蓄的一笑,说:“不是病了,是喜事,咱家要去报信。”说罢就急匆匆地走了。
沈留祯一头雾水,但是却从那太监意味不明的笑容里,品出了一股子熟悉的感觉。
嘶这种笑容里头藏着的是什么来着?沈留祯努力的回想。
他目光直愣愣地盯着地面站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猛地一拍手,恍然道:
“这不是那什么么?……‘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沈留祯脑海中瞬间就出现了大人们许多不同的面孔,却有着跟刚刚那个小太监一模一样笑容的脸来。
沈留祯想起来之后,很是为自己的聪明和通透激动了一番,然后就立马蔫儿了下来,自言自语地说:
“嗯……表面上看我是明白了什么,其实什么也没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