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自己的思路条分缕析说与她听,似乎并未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冷漠,与旁人的亲密关系中,他将自己说得像个局外人。
他太理智了,冷静到明娆的心好疼。
可他明明是恨的,他说过,现在想起那个陌生男人,依旧有想要碎尸万段的恨意。为何现在又口口声声地说这些事与他无关呢?
若是无关,那么应当毫不在意,就像此刻与她解释的一样。
那他早上表现出来的不甘、崩溃和脆弱又是什么?
明娆的思路被堵住,她无法理解虞砚的矛盾,于是又问:
“若是那个男人,我是说你母……我是说那个女人,她的情夫,你会杀了他吗?”
虞砚沉默了下去。
他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矛盾之处,百思不得其解。他眼底又闪过一丝茫然,想要深究其中缘由,却又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答。
眉头渐渐拧起,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开始阵阵剧痛。
他忍不住抬手按了按,嗓音沙哑,“我不知道。”
小时候的他不够成熟理智,冲动地给了那个男人一刀,现在的他若是再在府门外看到那个男人……
按他现在的性子,与他无关的事自是懒得计较懒得管的,那个女人跟谁在一起都与他无关,他不会有恨,不会有怨。
“若是冷静地去想,我不会动手,因为同我没有关系。父亲不在了,那么我和那些人的牵扯自然也就没了。”
他现在已经没办法试想小时候的自己会如何选择,他现在和从前已经截然不同,他只能站在此刻自己的角度上去思考问题。
虞砚的表情痛苦,他低喘了声,弓了身,似是不堪痛苦的折磨,把自己的下巴抵在了女子的肩上。
他只要想起来头就会疼,理智不复存在,浑身上下的暴戾因子都在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