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给你更多了,”安达丰慎重地说,“你明白,我只是想让他失去权力,并不是想让他死,至少,不能让他死在我前面。”
宁白没有坚持,又道:“那么,你的研究团队信息,希望你能给我。”
安达丰警惕地看着他,沉默不语。
宁白等了一会儿,走上前逼视安达丰:“你的团队成员可以掌握生产‘药’的全部技术吗,还是说,你仍有一些关键资料握在自己手里?”
安达丰仍是沉默,与宁白四目相对。
许久,他终于慢悠悠地开口。
“你说的是哪种‘药’呢?是季山自己吃的,还是季山拿出去卖的?”
“这两种,我都要。”
“宁白,我真的没有看错你。”安达丰嘶哑地笑了,“你确实和季山是同一类雌虫,强大而富有野心。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想把他搞下来,自己去代替他,做他没有做成的事,对吗?他没成功,但你觉得你可以成功,你觉得你可以通过药物来成为控制整个虫族的皇帝,掌握至高无上的权力,对吗?
宁白,我昨天已经说过,我不想隐藏那些技术,但如果你怀着这样的想法,我不会把技术资料交给你。相信我,这是为了你好,季山已经失败了,你不要再铤而走险。”
然而宁白打断了安达丰的长篇大论。
“现在跟我讲科学家的博爱情怀是不是有些晚了,”宁白冷笑,光脑屏幕上的资料翻到后一页,一张照片出现在安达丰面前。
“还记得这个患者吗?”
安达丰愣了愣,露出叹惋的表情:“当然记得,这是我初期实验时的失败样本,这个样本的体质很敏感,很适合验证药物的效果,在季山的催促下,我们在这个样本身上做了大量的实验,最后造成了样本的突然死亡,实验没有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