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嘉琛不知是没看到她撤回的消息,还是故意避而不谈,只在那头轻描淡写地问她:安顿好了吗?
江予乔情绪已经平复许多,想起刚才车上的不耐烦,又觉得对不起他。犹豫两秒,回过去一个:嗯。
时嘉琛又问:现在在做什么?
江予乔扫视房间:躺着。
随即,又觉得这样一问一答格外刻板,就好像两个被按头相亲的男女。
她想了想,打字:你像是在做问卷,一直提封闭式问题。
时嘉琛反问:我可以提开放式问题吗?
江予乔下意识想回复“我不知道”,可拇指触到屏幕时,又不知怎的变了主意,回答:随你。
时嘉琛半晌没有回复,江予乔捧着手机等了会儿,忽觉自己这样好傻,忙将手机塞到枕头底下。
可没过几秒,枕头下就传来嗡嗡的几声震动。
江予乔刻意在心里从一数到二十,才将手机重新拿出来。
点开来看,果然是时嘉琛的信息。
时嘉琛说:这么早躺着,身体不舒服?
江予乔摸摸小腹,抿着唇角,回了一个“嗯”字。
随即神思发散,倒是想起以前跟时嘉琛在一起时,他总会记得在她生理期,帮她准备好止痛药、热水袋,还有她喜欢吃的小蛋糕和巧克力。
她从刚开始的受宠若惊,逐渐变得习惯。后来分手想起这些,又觉得痛彻心扉。到了今天再回想,倒是体会到了细节处的脉脉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