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丛懵。

说得好有道理, 他竟无言以对。

此时此刻,素素被捆着坐于草丛间。只觉得那地面草叶无比尖锐, 刺着皮肤生疼。

她现下十分后悔方才行为。

若是早知这人是断袖, 她又何必费那工夫?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瞎子点灯。

听这二人交谈, 一方是酸里酸气,貌似吃味;另一方则是想竭力自证清白,甚至不惜打晕她。

原本是想引开注意,如今让这二人之间生了误会,说不定反倒被记上仇。

真是多此一举。

医修还未出现,沈星丛仍不打算放弃:“你通知门人了吗。”

沈寒凌摇头。

沈星丛:“那不如我们先歇下一晚,明日再汇合?”

沈寒凌:“为何。”

“因,因我见她身体不适。”沈星丛手指过去,硬着头皮道,“再是魔修也不能平白折磨吧,还是先检查一下。”

沈寒凌顺着看去,回想方才此人情况的确异常。可他依然不理解:“为何要顾忌魔修?”

沈星丛闻言一顿。

的确,灵渊洲修士与魔修势不两立,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若说修士对普通恶人还心怀怜悯;那么对于魔修,便只剩警惕与防备。

别说是身体有异,就是死在面前了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但沈寒凌或许不同。因对方对魔修应并无喜恶,只是遵从师道才说出这话。

底边忽然传来轻笑。

他低头一看,是那女魔修。

“你这话奴家也听得奇怪。现下不杀,便是为了捉回去好生折磨。又何必介意奴家身子。”

沈星丛亦觉得不解。

这会儿女魔修难道不该顺水推舟,好找机会逃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