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景昭按住她,笑意斐然地认了错,这才堪堪休了战,换沃檀给他揉尾椎骨。

边揉,沃檀还边抱怨那榻太没用,连两个人都承受不住,摇个几下就断了。

对此,景昭亦想狂按眉心。

一年四季里除了盛夏,比起书房,暖阁是他待得最久的地方。而他来暖阁多数为了处理事务,为防自己懒怠,这才只备了这么张榻。且备来至今,坐过的次数屈指可数,又哪里料得到这么不禁人坐。

彼时她猛地直身,他亦是受了刺激向下沉了沉,两相一施力,那榻没有完全散架就不错了。

再看看那断成两截的床板,景昭思忖了下,还是带着沃檀回了寝居。

刚到寝居不久,吕大夫便送来煎好的药。

夫妻俩也算默契了,在景昭喝过药,且吕大夫明显知道弄塌床板的事又欲唠叨时,沃檀三两句话就把话头扯远,打着马虎眼把老大夫给弄走了。

送完老大夫回来,沃檀包着似雪坐去罗汉床边的杌子上,问:“五皇子来找你做什么?”

景昭睁开眼,把五皇子的来由与她说了,又一并把太子与曹相会因何难成事,给她捋了个清楚。

沃檀不知打哪儿抄来个橘子,这会儿剥得指甲盖缝都黄了。她掰开一枚递过去:“我去六幺门,你不会呷醋吧?”

景昭接过那橘瓣,慢条斯理地填入口中。橘子不酸,但浸得人齿关发凉。

咽下之后,景昭才觑了眼沃檀:“难说。”

真也好假也罢,往前没成婚时,她会因为误会而夜半跑去“解释”,但眼下已成了婚,又岂会因为他拈不拈酸而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