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仪:“???”
大兄弟你是不是真的不行!
但不等祝仪说出这句话,面前方才还想对她强制爱的男人已松开她的肩膀转身离开,他走得太快,祝仪甚至连拽他衣袖的机会都没捞到,等祝仪反应过来时,谢年舟已出了小黑屋,长长的甬道烛火昏黄,将他墨蓝色的身影拉得极长。
祝仪目瞪口呆。
她身材不好吗?
显然不是。
她是典型的北方女人,身量高挑且玲珑有致,脱换衣服时对着一人高的飞鸾瑞兽梳妆镜瞧上几眼,她自己都会爱上自己。
她的脸长得不行吗?
也不是。
但凡她的相貌平庸些,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烂桃花,更不会被前朝太后威逼利诱嫁给李盛——天家看家世但也看相貌的好不好?
那么问题来了,有身材,有脸蛋,为什么还能在投怀送抱时让谢年舟调头就走?
除了谢年舟不行外,她根本想不出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祝仪忍不住口吐芬芳,“银样镴枪头!”
小黑屋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祝仪百无聊赖,与之前度日如年的心情不同,家人平安,格局又打开了,她现在的心情格外欢快——当然,如果谢年舟不是个银样镴枪头她会更欢快的。
男人中看不中用,祝仪比一群太监上青楼还要愁,但她没有愁太久,甬道处的房门再度被打开了,她以为是谢年舟去而复返,抬头向甬道处看去,只一眼,便让她打消谢年舟不行的这种荒唐念头——鱼贯而入的宫人们抬着浴桶与热水,还有新的换洗衣物。
很显然,谢年舟不是不行,而是觉得她该洗澡了。
祝仪:“......”
就很气。
她还没嫌弃他酒醉而来身上带酒气呢,他居然有脸嫌弃她没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