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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逾白寻常话不多,他的确从小就是尉迟胥的侍卫,少时也一道跟去了沈家军营,与沈家千金自是熟悉。

“娘娘。”兰逾白颔首垂眸,不敢与沈若汐对视。

这厢,尉迟胥听着外面的动静,又听见那个小骗子笑了几声,随后,兰逾白便大步迈入寝殿,待他走近,尉迟胥一眼就看见了兰逾白微微涨红的耳垂。

“皇上,微臣来了。”兰逾白腰身笔直,抱拳道。

尉迟胥狭长凤眸眯了又眯。

内殿安静到针落可闻。

除却烛油偶尔发出的刺啦一声,再无任何声响。

尉迟胥再度笃定了内心所想,他好像……只能听见沈若汐的心声。

尉迟胥淡淡启齿:“沈国公的伤势如何了?”

前阵子蛮夷叩边,沈国公宝刀未老,亲自上阵,将敌寇成功击退,但他自己也受了腿伤,此事,早有探子回来禀报。

兰逾白诧异了一下,如实回禀:“回皇上,沈国公的腿伤已无大碍。”

帝王原本不当回事,今晚怎么突然重视了?

尉迟胥嗓音依旧平静,看不出情绪:“以朕的名义,从太医院指派一位御医,明日一早,即刻赶赴边陲,几时治好沈国公,几时归京。”

“另外,让人传话给沈渡,朕对他送来的烈马,甚是满意。”

兰逾白抱拳应下:“是,皇上。”

皇上此前明明忌惮沈家,怀疑沈家。

这……

难道是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