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很熟悉,还是上次那一间。
姜越知静静的盯着天花板,被她遗忘在世界之外的手机不知疲倦的响着,手机屏幕忽明忽暗。
她艰难的侧了侧头。
额头后脑都传来一阵无法忽视的剧痛,她抬手想去摸,却看到自己的手上也缠绕了好几层白色的纱布。
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有一些零星的碎片被一点点拼凑起来。
手机偃旗息鼓,房间又陷入了一片昏暗。
姜越知试探着去床头拿过了手机,仅仅这个简单的动作,带动着她全身的肌肉都在拧着疼,脑袋也是重新泛起一阵晕眩。
又缓了一会。
她按亮屏幕。
有七八个未接来电。
大多都是班里同学,包括宋星洲。
外面走廊里在这时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阿最,刚刚医生说知知没事,就是软组织挫伤,加上有点轻微脑震荡,你不用太担心。”
是个女人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疲惫,说话的语速很慢。
“奶奶先回去了,我留下来陪着你,看得出来,你很喜欢那孩子,既然很喜欢,就不要做出伤害她还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婶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知道你爸爸妈妈的事情对你的影响很大,所以导致你对感情并没有太多的信任,可是孩子,人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孤独是会杀人的。”
桑秋格叹了口气,她从小看着沈最长大,在她心里,他跟她自己的孩子没有区别。
十年前,她的老公跟沈最的父母一起出了事故,她没有自己的孩子,所以这些年,她把所有无处安置的母爱都给了沈最。
沈最绝情,其实又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舍情的孩子。
他念着桑秋格的好,从不与她分辨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