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最的声音早已恢复了沉静,完全不见刚才的阴鸷暴戾,他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弯腰,把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抬腿勾过来一把椅子,把她放在上面。
“都说了,这里也是你的家,别害怕,都告诉我,好吗?”
他像是循循善诱的魔鬼,引诱着让她自投罗网。
姜越知僵挺着没动。
她其实并不是害怕。
而是在计较,和盘托出的利弊。
为今之计,佯装胆怯是唯一可以拖延时间的借口,她已经被逼在了悬崖边上,跳下去,或者羊入虎口,她必须要赌一把。
赌什么呢?
赌老虎会爱上送到嘴边的猎物。
看着沈最那张精致的脸,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姜越知的脑海里产生。
她放下手机,手掌因为用力过度被硌出了深深的印痕,指尖微微颤抖。
姜越知斟酌的开口:“你是因为我耳后的那两颗红痣,就觉得我不是姜小三吗?”
沈最笑了笑:“你猜?”
不咸不淡的两个字,在此时此刻则显得格外生硬和诡异。
厨房里重新陷入了静默。
姜越知悄悄吁了口气,小腿并拢,双脚向高凳横栏的后侧踩了踩,她明白沈最这是让她自己主动坦白一切。
这是警察审讯犯人的惯用伎俩,只抛给你你个最终的结果,过程和掌握的证据让你自己交代,从而给犯人造成并不确定警察到底知道多少的心理压力,以便交代出更多并不掌握的细节。
沈最说她是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