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苏小少爷醒了,左清欢提着药箱过来看看。
苏小少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深呼吸一口气,颤抖着声音开口:“你当初接近我们家,就是为了告发我们?”
“是,因为你们家从祖上开始就作恶多端,搜刮民脂民膏,私吞朝廷发放的赈灾银,用来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
朱门酒肉臭,留有冻死骨,你可能听过这句话。不,你没听过,哪怕是听过又能怎么样。
朱红色的大门一关,你待在这里的世界里活得恣意潇洒,你可曾想过那些因为灾情无家可归的百姓,那些因为灾情身染疫病不治身亡的百姓,那些因为灾情一口浓稠的米汤都喝不上的百姓。
你还问我为什么这么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不羞愧,我替你羞愧。
那不如问问你父亲,问问你父亲的同僚门,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些百姓什么都没做错,错的是他们。
几个人联合在一起,就让多少百姓的家散了,你有想过这些问题吗。
也是,我为什么会问你,你可是高高在上的苏小少爷啊,苏夫人捧在手上的心肝儿,宝贝儿。
只会享受你父亲带给你的好,祸临己身还意识不到哪里错了。”
左清欢原以为他会像苏小少爷一样歇斯底里地说出这些话,然而他并没有,相反很平静,语气冷得不像话。
也许是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让他觉得寒心,他还是适合待在他的研究室里,虽然冰冷没有人情味,但是一个个数字却永远不会欺骗他,蒙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