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笑万万不曾想到还有这等波折,扔下崔述,慢慢站了起来,“你要做甚?”
“不做甚。”舒念道,“救人。”
唐玉笑一指崔述,“他?”
舒念点头。
“饮冰掌,我没法子。”唐玉笑摊手,“姑娘师承鹤使舒念,这句话想必她也教过你。”
舒念懒怠反驳“师承舒念”之说,只道,“借二当家内劲一用,迫出掌毒,我自然放了唐肃。”
“内劲如何迫得出饮冰掌?”唐玉笑摇头,“小姑娘异想天开。”
“我自有法子,不用你管。”舒念渐失耐心,“就说你应是不应?”
“我为何要听你的?”唐玉笑不以为然,“唐肃不过是我唐门一介微末弟子,用他来胁迫我,你也是足够天真。”
“果真?”
“那是自然。”唐玉笑含笑应道,“多谢姑娘今日迫得唐玉名出手害我,我杀了他也算得师出有名。看在这点情分上,我与你留个全尸。”
舒念尚不及说话,唐肃忽然发怒,“这位大侠帮我等诱走山魈,救下我三人性命,便是苗姑娘不提,咱们也当助他疗伤,二当家怎能做此忘恩负义之事?”
唐玉笑被他说得脸色发绿,“闭嘴!”
舒念道,“既是二当家不肯相助,说不得,只好送唐小公子去地下,未知二当家有甚么话,需得带给他娘亲?”
唐玉笑面色一沉,“你知道多少?”
“不算多,也不算少——”舒念匕首越发迫紧,便有一条细细的血线沿唐肃颈畔流下,“二当家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