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祈元眼睛一亮,连忙问道。
他的神色太过恳切,俊美无俦的面容与主君一般无二。偏偏同人不同命,一个魔域领主,一个低入尘埃。亲事叫人横插一脚也就算了,圆房翌日还要顾虑恩宠消散,绞尽脑汁地为她排忧解难。
匿星心中微叹,连最后一丝犹豫也消散了,娓娓道来自己的计划。
花树之下,凭栏遥望,孟娴连声叹息。
“我还道你们姐妹是个明是非的,说好为我寻师父,怎生又变卦?”捻起袖子拭了拭眼角,她伤心道:“我师父那么大年纪的人了,生死不知,晚一天就多一分变数,你们如何忍心?”
藏月蹙着眉,缩肩垂首,心中也十分不忍。留音石中的声音做不得假,魔气驱动的方式也确实是魔主府惯用的,即便对自家主君万分敬慕,她也不得不承认此事与魔主府脱不开干系。
照孟娴的说法,他们主君拿人家师父的性命要挟,断人婚礼,带来魔域后却又置之不理,独自去闭关,实属可恶。
她想帮她寻到师父,更想证明此事并非主君所为,可偏偏身为奴仆,无令不得擅动,为仆的义务与守法的良知在两头拉扯,叫藏月心中倍感煎熬,万分为难。
游廊上传来些许轻微的脚步声,藏月下意识想要回头,面前的女子却忽然拉住她,扬起声线:“师父若泉下有知,您可看清楚,不是徒儿不救你,是这小丫头横加阻拦,助纣为虐,不许我去救你。”
藏月吓了一跳,连忙安抚:“不是的,老人家吉人天相,小姐的师父定然会安然无恙。”
孟娴不依,扯过她的袖子擦脸,什么都听不进去,伤心欲绝,仿佛已经确定师父凶多吉少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