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水壶极为奇异,为了应对骤冷骤热,不断变化的水汽,壶口长长地伸展出去,蒸汽顺着细长的轨道落入一旁。中间内嵌的壶盖在蒸汽磅礴时顶起,冷凝后又回缩,不断循环往复。
他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试试,被沈毅川一掌拍开,提醒:“很热,冲劲儿很大,不能碰。”
“有多大?冲的起木轮吗?”
沈毅川想了想,伸手去试,而后斯哈着缩回手甩了甩,认真道:“能。”
青年两眼放光,道:“那我觉得,车也不一定需要灵能阵法。用这个不断伸缩的壶盖带动木轮,多个木轮叠加,最后联通到车轮上,不是就能自己转起来跑起来了吗?”
“唔……”沈毅川思索着他的说法,还没等想清楚,青年的语气又忽然变得困惑:“黑石能烧出蒸汽,要是没有阵法,又该怎么冷凝?”
沈毅川此时,连上一个问题的答案还没想出来,闻言愈发茫然。天虚子将他扯到一旁,脸上笑开了花,对青年道:“你的想法很好。坐!慢慢想,慢慢研究,会有办法的。”
“师父?”沈毅川面露困惑。
“嘘!”天虚子噤声,放下些纸笔食水,拉着他又坐远了些。
抬首望天,他想起千余年前,随掌门遣返西洲人时,曾在那片陌生土地上看到的巨轮车架,巨大的烟筒冒着滚滚烟尘,数个大小不一的轮子相嵌,环环相扣驱动着车轮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