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峙渊微眯着眼,似是回想,认真道:“殿下的火,自然是极好的。”
岳安沉默着不发一言,视线从自家族长咬破的唇角,落到颈间的红印与齿痕上,心中的困惑愈发深重。
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族长他,到底为何那样?
“这是什么意思?!”
虎爪砰地一拍桌案,霄云拧眉盯着面前的信纸,努力调动自己为数不多的智力去理解。
半晌,他放弃一般随手甩开信笺,背着手在帐内走来走去。
“我不理解。”霄云圆睁着虎眼,喃喃道:“我真的不理解。”
“凤主她为何那样?”
老白鹿羞惭地扯袖挡住脸,无颜回答。
白老半生混迹于人类部族,从文习医,颇有几分文人风骨。写下那篇惊世骇俗的文章已是老人家这辈子都引以为耻的丑事了,没成想小凤主也不客气,照猫画虎,夸一句骂一句的回了过来。
这封信由厌无渡亲自执笔,秉承着羽族一贯的高贵矜持,连骂人都是文邹邹的,霄云那毛毛雨般的识字数量横看竖看都看不明白。
白老实在无颜为他一一解读,只好大着胆子胡编乱造,说小凤主来信好言好语的解释,羽族无心天下,只是单纯心善看不得人受苦,昆山遗族、自发救人的白袍者以及插着云上青天旗的小族,都不过是小白莲凤主交的朋友罢了。
“众生本无垢,天地一清葭……”白老抚着胡须,赞叹地读着,而后忽然卡壳,对着其后的两句“奈何有不测,生尔一蠢货”瞪大了眼,不敢念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