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最是爱吃又爱美,长埋深山二十年,定然寂寞了。”
孟娴默然片刻,又问:“那这蓑衣?”
“山里气候无常,来时遮风挡雨护住包袱,走时也可给我娘留下。”
孟娴久久无语,不忍心再提她不顾安危,擅自进入禁地的事情。
宁为玉却是不吃这套,他一心为妻主着想,毫不顾惜付白羽的颜面,当即冷言道:“商王殿下孤身一人,贸然进入禁地,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曾考虑过诸位土司,考虑过我璟国?”
“你本就是偷跑出王都的,若出意外,群臣该如何怪罪,是否会有谋杀的罪名扣在我等头上?诸位土司待你如亲长,我家王爷亦是对你不薄,商王于心何忍!”
付白羽抱紧怀中的东西,哑然失声。
“……对不起。”
半晌,她嗫嚅着道歉。
“我没想到那么多,只是觉得机会难得,想来看看母亲。至于遇险……”
“商国有我没我,都没什么差别,我此行走到哪算哪,本也没打算回去。”
付白羽自怀中取出王令,塞到孟娴手中。
“我离开王都前已经留过信了,你们拿着我的王令,大臣不会为难。我本就一事无成,行事荒诞,她们应当早就习惯了。”
说罢,付白羽裹紧蓑衣,落寞转身,一个人走向岔路。
“付白羽!”孟娴唤道。
付白羽脚步一顿。
身后久久无声,她沉不住气地回头:“等半天了,咋还不说让我留下?”
孟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