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丫头子, 来得正好,我欲参与讲学,咱们论上一场。”
“别!”颜煦之忙拒绝。
“不用打……论道了, 此事我们两家共举。”
正巧她最近忙不过来,济家就算不主动来, 她也要建言璟王去请了。
纪子袖子犹未放下, 不满道:“这岂不是不合规矩。”
颜煦之额头冒出冷汗, 低声恳求道:“姨, 纪姨,我还小,饶了我吧。”
纪子愤愤道:“那算你师父账上。”
颜煦之松了口气,老师久居寒山,这账猴年马月也算不过去。
她当即应下:“行。”
有了专注教化之道的济家加入, 事情进行的越发顺利了。
明学与济学不愧是当世两大显学,孟娴只说出了大概的想法, 两家人就飞快的整理出了章程。
明家整理了言简意赅、贴近口语的常用字和许多朗朗上口的诗歌短句, 制成识字板树在学场里。
济家则干起了老本行,一三五教体术,二四六教品德。
纪子一生游历四方, 见识广博。她将平生有趣的见闻整理成了寓言故事册,每隔三日, 便会围着篝火,讲给百姓们听。
那些小故事趣味横生,又蕴含着许多朴素的哲理,百姓们十分喜爱,在潜移默化中就增长了智识。
早收已过,王宫今年在推广新型农具上花费众多,没想到一季收成之后竟全部补了回来。
取消公田之后,百姓们种田的积极性极高,加上各种新的肥田灌田方式的推行,收成十分可观,单单所收的一成税就远超往年公田的产出。
“今年收成不错,嘿嘿。”
穆昉搓着手靠近,“王爷,今年的军费?”
孟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没回话。
穆昉急了:“王爷!我还是不是您最器重的小昉了?挖河道我可没少出力!”
孟娴笑出声来:“定然少不了小昉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