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病重,你近几日便在此侍疾,几日后,我们会带陛下去靖远向万民谢罪。”崔折澜挡在孟娴身前,淡淡道。
谢茹晚面色惨白,小心问道:“陛下…还回来吗?”
崔折澜不虞地瞟了她一眼,没回答。
轻飘飘的一眼却叫她如坠冰窟,身子都抖了三抖。
孟娴好心道:“你安心呆着就是,或许不久后就能出宫了。”
不料谢茹晚并无半分欣喜,反而面色凄惶,忍不住惨笑了几声,而后竟低低念起了旁人的名字,“她可真是好命……”
孟娴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是秋狝时那个和外男在林间说话的姑娘,被谢茹晚故意引她来看。
那二人名为私会,实则隔着一尺多远,那姑娘连落泪都是拿自带的帕子去擦,男子急的手足无措也没有越雷池半步。
想到那个场景,孟娴忍不住有点想笑。
那姑娘确实好命,可以出宫和爱人继续在一起。青梅竹马,温和守礼,又对她一心一意,真是最美好不过了。
至于谢茹晚,孟娴打量了一番她的身形,凹凸玲珑,较之数月前更多了几分成熟韵味,眉眼间也不复之前的内敛清澈。心下有了几分了然,摇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被迫入宫确实可怜,但能为自己人生负责的终归只有自己,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如今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她或许无法说到多好的亲事了,但人生不止一途,凭谢茹晚的心智与手腕,即便出了宫也能过的很好。
崔折澜全了余守中的名节,隐去了其死亡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