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犯了错,我不是你的孩子,我惶恐,愧疚……”

南宫望捂着颈间,癫狂地嬉笑:“我习不了武,便甘为商人,只要能为家族做些贡献。商人,下九流!”

“我甘为下九流供奉的家族,你却视为牛马猪羊,啖其血肉,你枉为人,不配做南宫家人!”

他的声音逐渐低沉了下去:“我恨……我恨……”

头无力地歪向一侧,南宫望隔着人群与孟娴遥遥对视,口中无声地念着“芙儿”。

孟娴轻轻朝他点了下头。

南宫望面露满足,含笑而逝。

一滴泪混合着血砸在华丽的鎏金地砖上,那是他为之生、为之死,供养了一生的家。

南宫家主与南宫望几乎同时气绝。

以命换命,以命抵命,这一对不是父子的父子,倒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托付了性命。

殿中的混乱自有武林盟人与南宫蝉处理,如今他是南宫家的家主了。

孟娴确定萧承安性命无忧后,转身向外走去。

刚死了家主,仆婢也没了规矩,再没人和她说哪里不能去。

孟娴一路跟着婢女来到南宫望居住的院子,萧承安也追了上来,两人互问了对方有没有事。

他刚打过架,热气未散,拉着孟娴的手烫的她难受。

这方院子离南宫家主的主院很近,是众多拱卫的跨院中最近的一个,院中陈设简单,半点没有南宫家的奢靡之风,让人难以想象是一个名满西南的大商人的住所。

小院只五间房,孟娴挨个打开看,发现最里一间房的床榻上,一个少女怀抱襁褓恐惧的蜷缩着,一个老妇手持棍棒警惕的护卫着。

这里很近,她们早就听到了主院那边的刀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