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老旧的门扉发出长鸣,在寂静深沉的夜色中显得十分突兀。
佛堂正中,一个白衣素服的女子跪坐在蒲团上,喃喃诵念。听闻身后响动,她并未起身,阖眼轻声道:“就放那吧。”
身后无声,南宫珏微蹙峨眉,睁眼起身。
“你……”
“在下绝影峰萧承安,珏姑姑莫怕。”
萧承安赶紧回神,上前解释。
这小小的佛堂里供奉着满满的牌位,他刚才一时讶然,没来得及反应。
南宫珏捏紧手中佛珠,叹息:“进来说吧。”
萧承安和孟娴进到里间坐定,想询问却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倒是孟娴一副无所知觉的样子,仿佛对那些无字牌位毫不在意,率先开口说受南宫望所托,来为她瞧瞧身子。
南宫珏苦笑道:“二哥他……我这身子倒没什么好瞧的,多活少活都一样。”
孟娴并未理会,伸手探向那瘦弱苍白的腕间。
凡人困囿于爱恨,常常会轻视自己的生命,但在上神眼中,每个生命都有其存在的意义,那是他们历经无数转世,一点点积攒下的因果。
孟娴仔细号了许久,眉头忍不住皱起。
半晌,她收回手,摇头道:“你说得对,已没什么好治的了。”
脉象显示,南宫珏三十不到的年纪曾多次生产,多次流产,并且期间间隔极短,没有好好调理,早已元气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