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情况在世代定居南川城的人家里不算特别。南宫家管辖南川上百年,从前人口繁盛时,旁支末流常与城中人通婚。”

“近来城中走失了许多孩童和孕妇,家家闭户,只敢叫男子与老妪出来采买。百姓并不知晓缘由,我也是侥幸才——”

想起那个场面,李大勇再度哑然失声。

孟娴和萧承安脸色都不大好看,强撑着安慰了几句,只是在这样残忍的事实面前,一切的话语都是苍白无力的。

李大勇忽地提起:“少侠今日在城门时说您的师姐是南宫家少主的妻子,可是殷夫人?”

萧承安忙问:“正是,你近来曾见过她?”

李大勇摇摇头,“殷夫人已有半年不曾露面了,她从前常买莲儿的花。”

陈青莲接着说:“我从前在街面上卖花,常常见到殷夫人,夫人为人和善,待百姓们极好,大家都喜欢她。半年未见,不少人念着呢,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萧承安闭上眼,他和师姐最后的通信刚好就是在半年前。

城中遭遇不测的孕妇,消失半年又即将临盆的师姐……

南宫家,到底在做些什么。

饭后,孟娴仔细诊过脉,给陈青莲开了几张药膳方,又偷偷留下银钱,在浓重的夜色里,她和萧承安离开了李家,回到栖身的客栈。

萧承安始终沉着脸,原本端正温和的面容冷得可怕,右手握紧佩剑,一副随时要暴起杀人的样子。

孟娴捏了捏他的肩膀,劝慰道:“明日还要去南宫家呢,小心打草惊蛇。”

萧承安勉强扯了扯嘴角,却挤不出一丝笑意:“我七岁上山,是师姐一手把我养大的。”

“那么小,会尿床吗?”孟娴忽然问。